多難民族——猶太人的燭光

一元去哪兒 於 24/01/2019 發表 收藏文章
昨晚參加了聯合國猶太人大屠殺紀念日,離開的時候,心情有點淡淡的憂傷。有些感覺對我來說是一種同理心,但是只有猶太人才能感受同一民族的切膚之痛。但是,大屠殺後,以巴的衝突至今仍然持續,這個民族什麼時候才能出現和平的燭光呢?

人生中第一次為了聽一個大屠殺倖存者的分享,而在別人下班時間搭兩個小時車跑到從未去過的西營盤,可惜遲到了,去到現場倖存者Eva已經開始講了。聽了20分鐘,她大概說1944年在匈牙利的猶太人要被送到奧斯維辛集中營,她和媽媽,還有小妹妹怎樣從匈牙利的布達佩斯輾轉去到瑞士,最終逃過大屠殺。有些英文我聽不太懂,但是她提到一個人叫Harald Feller,他是布達佩斯的瑞士外交官,非猶太人,就是靠他協助,她們才能坐火車去到瑞士,可以說是她們的救命恩人。1946年,Eva的爸爸終於到達瑞士與她們團聚了。
倖存者Eva的分享

Eva分享完後,有點燭光時間。六位女士分別讀出六段集中營裡猶太人的書信,然後點起六支蠟燭。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哀傷,在場大都是猶太人,時間像回到1940年代,那段家破人亡、流離失所、種族滅絕的時光仿佛成為一個民族的記號。之後的一分鐘靜默時間,我為他們的和平而禱告,願上帝保守他們的身心,不再受難。靜默後,旁邊傳來一陣抽泣聲,我右轉一看,旁邊的一位女士脫了眼鏡,在擦眼淚。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他們的傷痛,也感受到大屠殺對猶太人所留下永不磨滅的傷口。最後一個猶太人在台上念念有詞,雖然我不知道他在念什麼,但是那種語調充滿了情緒,有點令人想哭。回到家看了當晚的一封信,是1944年的一個羅馬尼亞猶太人要被送到烏克蘭之前寫給姐姐的最後遺書。信裡面交代了她帶著兒子要用腳走到烏克蘭,沿途寒冷,她們身上只有一些食物。她已經沒有希望,並且認為自己有太多罪,所以把最終的祝願送給姐姐。在驅逐出境過程中,她已經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而最後他兒子冷死了,她喝了污水而感染致死。我讀完後,沉默了一陣子。

猶太人大屠殺隨著二次大戰的結束而畫上句號,但是600萬的生命卻真實地在這個世界消失了。曾經,我對歷史不敢興趣,也覺得世界各國發生的事與自己無關。但是,旅行中走過的地方,所認識的人,使歷史變得有血有肉。三月,我會去以色列。一個沒接觸過的民族,他們在大屠殺後的生命會變成怎樣?三大宗教爭奪的耶路撒冷又是一個怎樣的地方?聖經上耶穌走過的路會是怎樣?戰爭與和平在以色列人眼中有什麼看法?一切一切,將會在朝聖之旅慢慢感受。

盧旺達大屠殺、柬埔寨赤柬、南京大屠殺……歷史不停重演,到今時今日中東戰爭依然頻仍。我們好像什麼都做不到,“世界和平”似乎遙遙無期。但願和平的燭光能提醒我們記住歷史的教訓,並珍惜和平的日子,活在當下。" href="50943353_814306172253028_8735205169228152832_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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