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記.......2054 (1)
------ 德里 -------
正式没有錢是由2006年1月1 號開始的. 護照也没有了. 原因是, 蘇飛 (sofi --- 一個認識了三年的克扎米爾人) 瘋了. 他的親哥哥來德里, 送了他進療養院.
在德里那間超小型的客棧裡十天, 六神無主, 完全失去了方向, 也没有想過要回香港, 要怎麼去補領護照.....一直在房間里, 除了吃和睡. 德里出奇的很泠, 幾乎要下雪了.
客棧老闆 (lama), 一直在問, 什麼時候可以交租. 我只推搪着說香港有錢寄來. 告訴他我不會跑掉的, 錢一定有就先付他的. 他安靜了下來, 他們一家都看着 sofi 和我是怎麼大鬧 Paharganj 的, 當地的警察也已經大部份認識我. 能跑到哪去呢.
12 號, 法航 (Florent, 比利士人) 來 401 (客棧房間號碼) 敲門, 我見他如見親人. 其實也只與他同遊了一天 Jama Masjid, 後來他與女朋友去了 purshcar, 回來就來找我. 我已滔滔不絕的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他.
甚至没有問他, 就自然的變成了他的行程的一部份, 他說早有人約了他去南部參加一個印度人的婚禮, 也帶我一起去.
在我倆決定離開德里之後, 法航去買了三次火車票, 都被發生的事延誤了. 没有走成.
第一次, 是因為, 盛丰學, 中國領事館的二級秘書. 前二天, 去了一趟中國領事館, 只說丟了護照, 因為是香港特區護照, 中國領事館不能補發, 只交了一張相, 說可以做一張證明身份的文件, 也要交錢.
法航買了火車票之後, 盛丰學打電話來客棧, 說明天可以來取文件. 怎麼可能, 第二天是假期, 中國領事館該是放假的. 第二天還是去了領事館, 而且司機找不到路, 還遲到了. 盛丰學竟然在領事館門口, 等我, 只差没有鋪紅地毯了. 受寵若驚. 他說今天是假期, 文件連電腦都無法記錄, 他親自打的. 那文件號碼竟是 000001. 只是一張紙, 上面有我的姓名, 相片, 香港地址, 大使的簽名和他的簽名加鋼印. 1700 盧币. 並咐我早日回去香港.
以後又再見過盛先生一次, 且受到很好的招待, 已如朋友.
第二次準備離開德里, 又被阻.
一個之前遇過的人, 來自kazakhstan的虔誠穆斯林信徒, Dr. Z. 法航收拾好行里, 在酒店樓下遇上他, 他們兩個上去了天台的餐廳談上了. Dr. Z 一見我, 馬上丟下法航, 來問 Sofi 怎樣了. 他去買了我最喜歡的食物, 香蕉麥片, 芝士蕃茄多士, 奶茶, 坐去另一邊談話, 把法航丟在外面呆等.
與Dr. Z的談話都在說 Sofi, 和我的去向, 他約了我明天同樣時間再見面. 法航來說要走, 帶我準備離開德里, Dr. Z說, 先來一杯茶, 後來再叫第二杯, 對法航說,喝完茶, 要走可以走. 結果, 那天, 我倆並没有離開德里.
第二天, 法航也搬了來同一家客棧, 402. 我已視這間客棧為秘密基地.
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 留我們在德里, 車票買了又退, 法航已學懂了如何可以退半票.
第二天晚上, 再與Dr.Z. 相見, 這一天, 我清楚的看見在他的眼睛中, 有整個宇宙, 而且明白了, 這是亞拉(穆斯林信奉的神的名字) 本身的化身.
Dr.Z. 帶來另一個女孩, 像是俄國人, 很年青, 很漂亮. 坐下之後, 他叫了三杯薄荷茶, 法航却落空, 被冷落在一旁.
我馬上明白, 這女孩來, 是為了看她自己的同行, 我. 失去了護照, 仍然安然的在德里有吃有住. Dr.Z.脫掉鞋, 輕輕鬆鬆, 如同老朋友聚會, 之前這人一直是西裝筆挺, 在德里很少人這樣整齊. 他帶來的是亞拉的愛, 我心中巨响, 不能呼吸的震撼, 由心底深處冒上來.
又過了一星期, 法航食慾全失, 食不下嚥, 吃了也吐光. 他說, 意識到是上帝在為他淨身.
一天晚上, 電視機着火. 因停電, 蠟燭放在電視機上, 快燒完時, 差不多睡着了, 突然, 我被火光驚醒, 大叫法航, 火, 火, 火......當時火焰已幾乎衝上了天花板, 冒着黑黑的濃湮.
他只向火焰吹了兩口氣, 那麼大的火焰, 竟熄了. 不可思異. 到處都沾滿了電視機的黑塑外壳燒融掉後, 飛揚的點滴, 他身上有, 牆上有, 天花板上有一大片黑色的煙跡, 厠所裡的肥皂上, 都沾得有黑點.
而我身上, 竟發現, 一滴都没有沾上.....不可能的...電視機被燒融了一個洞. 法航開始在檢查電視機的損壞程度, 裡面也融掉了不少的機件, 神奇的事是, 這電視竟仍然操作正常.
一個月已過去, 與法航再次準備去南部. 最後一天, 泰來 (Tyler), 出現了. 第三個要等的人, 終於來了德里. 我們並不知道在等誰, 却知道有人在來的途中, 之所以我們一直無法逃出德里.
這天, 法航正在餐廳, 蒼白的發呆, 幾天没有進食, 令他看起來像一具吸血彊屍. 這時一個大哥來到他的桌前, 他叫泰來, 身高7呎, (法航也有6呎, 這人比他高出整整一個頭)
來自美國, 加州, 職業是毒販, 而他的經歷, 令我只顧笑, 咭咭咭, 幾乎失禁.
他倆在餐廳碰上一直談了兩小時, 法航帶他回來客棧, 說一定要參觀那部火燒的神奇電視機. 這一夜, 我們都没有睡, 直談到早上日出, 又移了去一間餐廳繼續, 直到九點. 一整夜, 只泰來在說, 我在不停的笑, 法航入了神.
泰來的故事, 他在加州是一個毒販, 也有很深的毒癮, 什麼都試過, 只要是毒品他都歡喜, 有妻有兒, 有情人, 有錢, 住大屋, 有游艇, 數架名車, 本本原原的一個反派. 被警察追, 要逃的事常發生.
那一年, 巨風橫掃 New Orleans, 他突然蒙主寵招, 大做好事, 在民間發動了救援工作, 幫助了一千多個家庭, 送物資, 送醫生去, 他還假扮政府官員的身份, 打電話去各部門, 指揮救災, 當時當地政府陷於癱瘓狀態. 這事後來告一段落,
突然的一天, 他妻子買好機票, 要他出伐去巴基斯坦救災. 那邊剛發生大地震. 他整裝出伐, 準備好毛毯送去災區.
可是整個旅程怎樣都無法到逹災區. 先是巴基斯坦不批簽証, 因為他的美國護照, 機票買好也作癈. 聰明的泰來, 想起可以由克扎米爾進入災區, 這兩地有相連的邊界, 正是地震所在之處. 到了克扎米爾, 却在船屋被困, 十天, 不能動彈. 因為那些聰明的船屋商人, 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 那里都没有去成. 只成功送了毛毯去災區. 錢也用完了, 只好走人.
他說, 訂的火車不該停德里, 却硬是停在了德里, 再也不能前進. 於是他到了德里, 五天之內, 他只留在同一條街上, 不能移動, 直到在餐廳遇上法航, 他心里有一把聲音說, 一定要認識這個人, 最後, 法航引他來了.
在來客棧的路上, 他看見一張紙牌, 是一張紅心皇后. 我們一直談到早上九點, 泰來向我行了皇家禮, 說, 看見了皇后的心, 現在可以回家了.
在以後的經歷中, 他寄過錢來印度, 救過我和法航一次. 以後自然會提到.
法航說, 明白一切是 亞拉 的旨意, 一切變得神聖.
泰來還說過, 這事與其他事並不一樣, 無法比較.
-------- 歌娃 ------
第二天一早, 我與法航直接上了火車, 在火車開動的最後一秒, 跳上了車. 没有坐位, 且要付雙倍價錢.
在火車上的奇怪事, 只有40號坐位的人肯讓我倆擠一下, 晚上睡地上.
車上没有買香煙的, 車站也没有, 我已去隔壁把人家的都抽完了.
正當法航在與一個買巧克力的小販在大談比利士的巧克力時, 我突然問, 有没有香煙, 他竟漫不經意的在巧克力下面取出一包香煙, 且是他們常抽的那個牌子. Oh, My God.
火車到了Mumbai, 又再轉了兩次車, 才找了一間客棧住, 叫Lord Hotel. 400 盧币. 我硬要打拆, 最後得到 20 盧币折扣.
第二天, 法航為了去應約的婚禮, 去買了新衣服, 還特地燙好. 我還是只有那一身穿在身上的.
一個非常豪華的婚禮, 衣香賓影, 還有自助餐. 有遇上奇妙的人, 一個中國御廚, 一個律師. 談了起來, 很久没有機會說中文了. 該看見的美女都出現了, 盛裝, 其中不乏有向法航拋來青睬的目光的. 可是並没有搭上任何人. 有歌有舞有酒有食, 盡興到各人都散了, 只剩下他們兩人, 還慢條斯里的坐着, 直到酒店的職員為他倆叫了 Taxi , 才回住處.
繼續南下, Goa, 火車到一個叫 Thivim 的小站, 此處離 Goa 已很近了. 我兩住進了火車站附近的一問客棧, Ananpura guest house.
一住十天, 為什麼?...又有奇遇.
法航身上帶的錢也全丟了. 我們一起, 身無分文. 先是租了一輛綿羊, 準備去沙灘參加一個舞會. 在山上, 被守衛拦住, 說没有國際車牌不能開這車....胡說, 當時, 我心知是受騙, 却出不了聲, 好像這正是法航要接受和經歷的. 最後, 他付了他們50 歐元, 那是他身上的最後一張錢. 現在只剩下一張一元美金......後來因為迷路, 要找人帶路, 也給了人家. 全身清洗. 却是找到了舞會所在地, 狂舞了一夜, 其他人, 我只坐在台上, 全身不能動, 只能看.
早上, 我們回到客棧, 告訢老闆, 昨晚的經歷, 他說, 那個只是看山的守衛, 你只用付他們50盧币, 就能放人. ...是不是, 我就知道被騙了.
被清袋之後, 我倆每天去鎮上上网, 找人救. 十天, 没有人寄錢來, 客棧老闆仍每天送上有魚的印度餐 (Tali), 漸漸開始擔心我們會跑掉, 最後, 法航把值錢的東西給了他做扺押, 才暫援了一下, 他還要先借50盧币給我們去鎮上. 已經連坐巴士5盧币都没有了.
一天, 又去网吧, 昨天那一家已可以不付錢讓我查一封電郵, 今天換了一個新職員, 堅決不肯...於是向在网吧上网的同學埋手. 問了一下, 有一個女生非常樂意的讓我查一下電郵. 結果, 中文開不了. 在网吧門口跟法航在商量對策時, 這女生也出來了, 問了一下我的情況, 說, 坐她的電單車去附近的另一間网吧, 可能有中文.
我上了她的車, 她名叫, Ann, 法航要步行去..只兩分鐘就到. Ann 開了她的戶口, 說有一個小時, 隨便用. 她就走了, 並邀請我跟法航改天去她家坐一下, 喝咖啡.....
結果, 那一天, 我們仍然没有收到錢. 回客棧.
第二天, 我兩去找Ann, 去了她的家, 她送上午飯, 茶, 咖啡, 談了一個下午.
Ann 的故事, 她在本地醫院工作, 專科是照顧毒癮酒癮病人. 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 我們去的時候正有一個酒癮的外國人在她家住, 她說早幾天在街上檢回來的, 一直没有醒.
她以下說的故事令我和法航非常震驚,
她有一輛電單車, 她視之比男朋友更重要, 誰都不許亂碰. 一天, 她接收到上帝的旨意, 讓她放棄這輛車. 她說什麼都不肯. 幾個月之後, 她一直在受到這事的困擾, 開始時, 她想, 不如把車借給人家用, 可是, 不行, 上帝仍說, 放棄. 她問, 你先給一輛新車, 我再放棄. 不行. 上帝說, 先放棄舊的, 自會給你新的.
(她是怎麼與上帝對話的, 非常簡單, 祈禱. 我後來也學會了, 人人都可以的.)
終於, 她在文件上簽字, 把車賣了給人, 那些精神困擾才自動停止了. 後來, 在我遇見她時, 她開的正是一輛新車. 剛賣掉車的時候, 要走路去上班, 之後受到同事的好心接載,
她總結說, 上帝要你放棄的, 你就放棄吧, 這是要證明, 如果有一物,人, 在你心中比上帝更重要, 就要先放棄, 放棄之後, 會明白, 上帝總會知道你要的是什麼, 自然會送到.
她還說了一些錢的事, 她母親進了醫院, 住院費不知上哪裡籌去. 最後, 有一個陌生人上門, 竟說願意幫這忙.....
最後她提議, 我們這旅途上的錢, 該由法航去張羅.
別了Ann, 法航去打電話給她母親借. 兩天後, 收到錢, 我們繼續行程.
一直再南下, 2月16號, 火車到達 palolem beach 深夜1 點, 在車上還有一個日本人, 叫, 森林之光. 半小時的車程中, 有一個酒醉的人老來向我圍攏, 日本人跟法航已擋在我面前, 那人還是不斷的騒擾, 最後車上的本地人也有起來阻攔這瘋子, 才平息了. 這人一直跟我們下了車, 是車站的人員把他擋下了.
住進了海灘邊的一家客棧. 第二天, 在火星吧, 就遇上了兩個瑞典少年. 其中一個很像在香港的一個朋友, 名字叫軒 (Hannes), 另一個叫, 法弟 (Fred), 他非常認真的告訴我, 有一個岛比這個海灘更像天堂, 我一直無法記住是什麼岛. 後來才知道那就是 Andaman Island (安德文岛, 後來就是跟他們倆個去了那裡的.)
那一夜, 同桌的還有一個英國老人, 叫貴漢 (Graham), 說老人是真的老人家, 他六十多歲了, 是醫生, 看上去只像四十多.
法弟為了我的座位, 向鄰桌要椅子, 那人硬說不能拿, 然後法弟取了另一張椅子代替那一張, 却偏要取走他的那一張給我坐, 還風趣的把還給他的椅子放在同樣的位置, 不偏不倚. 把我笑得癲倒.
忘了整夜在談些什麼題目了, 能記住的是,軒說, 你一定是瘋了.
我說, 我知道, 每個人都這樣告訴我. 不要緊的是, 我是一個和平的瘋子.
貴漢很肯定的對我說, 你是天使.
且一直聽見貴漢在教導我如何表現得如皇后. 我開始平靜的聽着一切對話, 不再作聲. 我聽見的是 亞拉 的教導, 眼睛看着其他在酒吧中的人, 只覺這裡是天堂, 眾天使正在這準天堂, 開心作樂.
在坐還有一個本地青年和一個尼泊爾人, 早已醉得不知天地無極.
法航則跟尼泊爾人談上了, 後來好像是因為他没有地方住, 法航帶了他一起回客棧, 他睡在地上, 並要求法航的睡袋. 無可抗拒的分享了.
第二天, 一行五人去遊河, 我奇異的發現, 瑞典少年, 軒, 竟會划船.
瑞典少年住的客棧在海灘的另一端, 外面有座廟子裡, 有我的名字寫在一個秘密又公開的地方, 只有我和法航看見了. 這兩個瑞典少年到了這個海灘已三星期, 說什麼都無法離開, 至到遇上我們. 一切都是早就穿好的針, 引好了線, 事情就成了.
在palolem beach, 又要去警察局.
尼泊爾人, 名叫 Nelly (南尼), 因來了我住的客棧住了一晚, 第二天, 那個無良的老闆娘, 竟誣告他是賊, 說有客人丟了錢, 是他拿了. 實情是, 他在我們的房間住了一晚, 没有付錢, 她借口. 想趕他走. 結果, 被帶去了警察局.
我們一行四人, 馬上集合去警局救人.
法航還被人括了一巴掌, 我們去做了證人, 警察放人. 可是南尼還是要被指示馬上離開. 這是印度人對尼泊爾人的歧視, 也没有辨法. 他走了.
第二天, 法航也買了回德里的車票, 要帶我走, 我没有跟他走, 因為我收的訊息是, 可以在這裡享樂五天. 法航早上五點走了. 回去比利士.
我已乘上了瑞典人的維京海盜船, 他們同意帶我一起繼續旅程. 下一站, Hempi, chennai, andaman island.
另外還遇上一個葡萄牙老人, 93歲, 我去幫他洗衣服, 他付我錢, 說, 一半給你, 一半給天下的窮小孩. 我才知道, 我是多麼的富有. 已得一半天下財富. 皇后唄.
他還教導了一些關於蜜蜂的社會形態. 我聽見的是, 上帝的旨意,
他說, 蜂后是最高權力掌握者, 她手上握着一切的力量, 工作與貢獻, 使力量平衡, 她是平衡器, 越靜止, 越平衡. 你正在表現一股巨大的正面力量, 非常肯定, 坐在你身邊的人都會感到安靜, 和平和愛.
與瑞典少年同行了22 天, 一直到了andaman island, 就分手了. 他倆借給我的錢, 因為要求要還, 後來都一一還了. 第二年在同一個海灘, 再遇上他們.
一直還在palolem, 法航走後, 我們三人搬了去另一間客棧, 在一間教堂後面.
早上起床, 在門外寫字, 有一老伯前來問, 寫的是什麼呢, 我答, 日記. 他徑直說, 只寫中文, 不要英文.....我突然就聽明白了, 這是來指示我, 以後寫的要用中文, 不要英文.為什麼? 不知道, 後來自然是知道了. 為了保存這一種文字, 中文字. 歷史上, 在每一個時代都要選人做這事.
這老伯還教我控制訓練 (control practice), 是種一本地人常玩的棋, 如桌球, 用手指把棋子彈進四個角的網中為勝. 我的手指由不聽使喚到可以控制, 老伯細心的教如何彈棋子進角網中. 玩了一個早上, 我開始領悟, 控制不用出全力, 只用巧勁, 輕輕準確, 太大力會反彈, 當每一次我忘記了用手指時, 只用意志力的一刻, 就是那一下巧勁, 冾到好處, 進網.
再一天, 一行三人聽命離開此地, 大家都沉着氣看什麼會發生. 整天都是神奇的3. 去買車票, 說, 没有巴士, 明天有3個位置, 但要貴些, 後天(第3天)最好, 正常價錢又有位置. 回到客棧, 一下午, 只看見有3個人在搬東西, 走來走去
我已知道, 3人行會成行的.
---------- hempi ----------
到了hempi, 人們都說, Hempi, Happy. 住的客棧裡, 有一對印度情侶, 他們因不願接受家庭安排的婚姻, 離家出走 在此住下來, 教按摩為生.
天氣已開始熱起來, 下了初夏的第一埸雨. 軒開始跟這對夫婦學起按摩來, 我則開始自學塔羅牌, 牌是他們送的. 第一次打開的牌, 着實把我嚇一大跳, 黑桃 A,K,Q,J,10. 之後就開始有點覺得自己像女巫. 哈哈, 女巫皇后, 有趣, 有趣....
hempi 是一個聖城, 印度人都來這裡朝拜, 寺廟林立. 非常神聖. 街上隔天就有朝聖的人隊. 有一天, 也在街上看熱鬧, 有一個印度人帶一個小弟, 由隊伍中直衝到我面前, 只喊, Krisna, Krisna (印度教的其中一個神).....還要握着我的手狂吻.....在印度這是一種人們對神的尊敬, 行的禮....我?....誰....?
已經是三月了, 他們開始前進去 andaman island, 去chennai 是為了買船票, 船由這裡要坐三天, 第四天早上會到達岛上. 那船票還很認真的要貼上相片, 可我没有護照, 没有簽証也一樣給票. 3800 盧币, 跟機票差不多價. 去安德文岛可以由水路, 也可以坐飛機, 由chennai, 或 kalkata. 且說岛上有軍事基地, 連印度人去也要另外簽証.
---------- andaman island -----------
剛上船才坐下, 就有老伯來講故事. 他說的故事, 是岛上人口的起源.
從前有一個皇帝和皇后, (哈哈, 一開口, 就皇后), 他們有一個女兒, 生活美好, 女兒漸漸長大. 一天, 女兒與一名男子發生了關係, 並被皇帝皇后知道了. 他們正商討如何解決困局, 女兒做錯的事, 該怎麼辦? 皇帝說, 只好殺了. 皇后不忍心, 女兒出自她身體, 怎麼忍心. 於是, 一個僕人獻上計謀, 說, 將公主放逐到荒岛. 皇帝皇后同意了. 他們計劃了一次打獵, 到了很遠的一個荒岛上, 森林中, 公主看見一隻美麗的鹿, 她情不自禁的追逐着鹿. 僕人察覺到這是好時機了. 於是他掉頭回到船上, 把公主一個人留在岛上.
皇后悲痛不已, 却別無他法. 時間過去, 公主一人在岛上, 誔下一兒子. 後來, 由於皇后掛念公主, 十幾年過去了, 再派人回到岛上, 把公主接了回家. 兒子却被留在了岛上, 獨自長大. 又過了十幾年, 此兒已長大成人. 公主, 一天又重回同一個岛上, 而早忘了她有兒子的事. 這個年青人, 突然看見公主, 驚為天人, 於是, 另一個錯誤, 又發生. 他們兩人不由思索的竟發生了關係.
後來, 怎麼了? 後來, 他們的下一代, 撒播開了, 成為了現在的岛上的原居民.
老伯還強調說, 每個岛上的居民都是由這母子在神的眷顧下, 誔生的. 這是他們的聖經, 人人皆知. 是一個真實的歷史故事, 這是上帝的旨意, 上帝叫人做的事, 都不用想, 做就是, 上帝知道如何安排, 即使人們都以為是錯誤, 上帝自有主意. 跟隨上帝的旨意, 就没有錯的.
老伯的英文很好, 說故事的手法很動人, 我們都伸長脖子, 盡量把耳朵貼近他, 船上的機器運作聲, 海浪聲, 都掩蓋不了他的故事, 每個人都聽清楚老伯所講的故事.
------ 德里 -------
正式没有錢是由2006年1月1 號開始的. 護照也没有了. 原因是, 蘇飛 (sofi --- 一個認識了三年的克扎米爾人) 瘋了. 他的親哥哥來德里, 送了他進療養院.
在德里那間超小型的客棧裡十天, 六神無主, 完全失去了方向, 也没有想過要回香港, 要怎麼去補領護照.....一直在房間里, 除了吃和睡. 德里出奇的很泠, 幾乎要下雪了.
客棧老闆 (lama), 一直在問, 什麼時候可以交租. 我只推搪着說香港有錢寄來. 告訴他我不會跑掉的, 錢一定有就先付他的. 他安靜了下來, 他們一家都看着 sofi 和我是怎麼大鬧 Paharganj 的, 當地的警察也已經大部份認識我. 能跑到哪去呢.
12 號, 法航 (Florent, 比利士人) 來 401 (客棧房間號碼) 敲門, 我見他如見親人. 其實也只與他同遊了一天 Jama Masjid, 後來他與女朋友去了 purshcar, 回來就來找我. 我已滔滔不絕的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他.
甚至没有問他, 就自然的變成了他的行程的一部份, 他說早有人約了他去南部參加一個印度人的婚禮, 也帶我一起去.
在我倆決定離開德里之後, 法航去買了三次火車票, 都被發生的事延誤了. 没有走成.
第一次, 是因為, 盛丰學, 中國領事館的二級秘書. 前二天, 去了一趟中國領事館, 只說丟了護照, 因為是香港特區護照, 中國領事館不能補發, 只交了一張相, 說可以做一張證明身份的文件, 也要交錢.
法航買了火車票之後, 盛丰學打電話來客棧, 說明天可以來取文件. 怎麼可能, 第二天是假期, 中國領事館該是放假的. 第二天還是去了領事館, 而且司機找不到路, 還遲到了. 盛丰學竟然在領事館門口, 等我, 只差没有鋪紅地毯了. 受寵若驚. 他說今天是假期, 文件連電腦都無法記錄, 他親自打的. 那文件號碼竟是 000001. 只是一張紙, 上面有我的姓名, 相片, 香港地址, 大使的簽名和他的簽名加鋼印. 1700 盧币. 並咐我早日回去香港.
以後又再見過盛先生一次, 且受到很好的招待, 已如朋友.
第二次準備離開德里, 又被阻.
一個之前遇過的人, 來自kazakhstan的虔誠穆斯林信徒, Dr. Z. 法航收拾好行里, 在酒店樓下遇上他, 他們兩個上去了天台的餐廳談上了. Dr. Z 一見我, 馬上丟下法航, 來問 Sofi 怎樣了. 他去買了我最喜歡的食物, 香蕉麥片, 芝士蕃茄多士, 奶茶, 坐去另一邊談話, 把法航丟在外面呆等.
與Dr. Z的談話都在說 Sofi, 和我的去向, 他約了我明天同樣時間再見面. 法航來說要走, 帶我準備離開德里, Dr. Z說, 先來一杯茶, 後來再叫第二杯, 對法航說,喝完茶, 要走可以走. 結果, 那天, 我倆並没有離開德里.
第二天, 法航也搬了來同一家客棧, 402. 我已視這間客棧為秘密基地.
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 留我們在德里, 車票買了又退, 法航已學懂了如何可以退半票.
第二天晚上, 再與Dr.Z. 相見, 這一天, 我清楚的看見在他的眼睛中, 有整個宇宙, 而且明白了, 這是亞拉(穆斯林信奉的神的名字) 本身的化身.
Dr.Z. 帶來另一個女孩, 像是俄國人, 很年青, 很漂亮. 坐下之後, 他叫了三杯薄荷茶, 法航却落空, 被冷落在一旁.
我馬上明白, 這女孩來, 是為了看她自己的同行, 我. 失去了護照, 仍然安然的在德里有吃有住. Dr.Z.脫掉鞋, 輕輕鬆鬆, 如同老朋友聚會, 之前這人一直是西裝筆挺, 在德里很少人這樣整齊. 他帶來的是亞拉的愛, 我心中巨响, 不能呼吸的震撼, 由心底深處冒上來.
又過了一星期, 法航食慾全失, 食不下嚥, 吃了也吐光. 他說, 意識到是上帝在為他淨身.
一天晚上, 電視機着火. 因停電, 蠟燭放在電視機上, 快燒完時, 差不多睡着了, 突然, 我被火光驚醒, 大叫法航, 火, 火, 火......當時火焰已幾乎衝上了天花板, 冒着黑黑的濃湮.
他只向火焰吹了兩口氣, 那麼大的火焰, 竟熄了. 不可思異. 到處都沾滿了電視機的黑塑外壳燒融掉後, 飛揚的點滴, 他身上有, 牆上有, 天花板上有一大片黑色的煙跡, 厠所裡的肥皂上, 都沾得有黑點.
而我身上, 竟發現, 一滴都没有沾上.....不可能的...電視機被燒融了一個洞. 法航開始在檢查電視機的損壞程度, 裡面也融掉了不少的機件, 神奇的事是, 這電視竟仍然操作正常.
一個月已過去, 與法航再次準備去南部. 最後一天, 泰來 (Tyler), 出現了. 第三個要等的人, 終於來了德里. 我們並不知道在等誰, 却知道有人在來的途中, 之所以我們一直無法逃出德里.
這天, 法航正在餐廳, 蒼白的發呆, 幾天没有進食, 令他看起來像一具吸血彊屍. 這時一個大哥來到他的桌前, 他叫泰來, 身高7呎, (法航也有6呎, 這人比他高出整整一個頭)
來自美國, 加州, 職業是毒販, 而他的經歷, 令我只顧笑, 咭咭咭, 幾乎失禁.
他倆在餐廳碰上一直談了兩小時, 法航帶他回來客棧, 說一定要參觀那部火燒的神奇電視機. 這一夜, 我們都没有睡, 直談到早上日出, 又移了去一間餐廳繼續, 直到九點. 一整夜, 只泰來在說, 我在不停的笑, 法航入了神.
泰來的故事, 他在加州是一個毒販, 也有很深的毒癮, 什麼都試過, 只要是毒品他都歡喜, 有妻有兒, 有情人, 有錢, 住大屋, 有游艇, 數架名車, 本本原原的一個反派. 被警察追, 要逃的事常發生.
那一年, 巨風橫掃 New Orleans, 他突然蒙主寵招, 大做好事, 在民間發動了救援工作, 幫助了一千多個家庭, 送物資, 送醫生去, 他還假扮政府官員的身份, 打電話去各部門, 指揮救災, 當時當地政府陷於癱瘓狀態. 這事後來告一段落,
突然的一天, 他妻子買好機票, 要他出伐去巴基斯坦救災. 那邊剛發生大地震. 他整裝出伐, 準備好毛毯送去災區.
可是整個旅程怎樣都無法到逹災區. 先是巴基斯坦不批簽証, 因為他的美國護照, 機票買好也作癈. 聰明的泰來, 想起可以由克扎米爾進入災區, 這兩地有相連的邊界, 正是地震所在之處. 到了克扎米爾, 却在船屋被困, 十天, 不能動彈. 因為那些聰明的船屋商人, 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 那里都没有去成. 只成功送了毛毯去災區. 錢也用完了, 只好走人.
他說, 訂的火車不該停德里, 却硬是停在了德里, 再也不能前進. 於是他到了德里, 五天之內, 他只留在同一條街上, 不能移動, 直到在餐廳遇上法航, 他心里有一把聲音說, 一定要認識這個人, 最後, 法航引他來了.
在來客棧的路上, 他看見一張紙牌, 是一張紅心皇后. 我們一直談到早上九點, 泰來向我行了皇家禮, 說, 看見了皇后的心, 現在可以回家了.
在以後的經歷中, 他寄過錢來印度, 救過我和法航一次. 以後自然會提到.
法航說, 明白一切是 亞拉 的旨意, 一切變得神聖.
泰來還說過, 這事與其他事並不一樣, 無法比較.
-------- 歌娃 ------
第二天一早, 我與法航直接上了火車, 在火車開動的最後一秒, 跳上了車. 没有坐位, 且要付雙倍價錢.
在火車上的奇怪事, 只有40號坐位的人肯讓我倆擠一下, 晚上睡地上.
車上没有買香煙的, 車站也没有, 我已去隔壁把人家的都抽完了.
正當法航在與一個買巧克力的小販在大談比利士的巧克力時, 我突然問, 有没有香煙, 他竟漫不經意的在巧克力下面取出一包香煙, 且是他們常抽的那個牌子. Oh, My God.
火車到了Mumbai, 又再轉了兩次車, 才找了一間客棧住, 叫Lord Hotel. 400 盧币. 我硬要打拆, 最後得到 20 盧币折扣.
第二天, 法航為了去應約的婚禮, 去買了新衣服, 還特地燙好. 我還是只有那一身穿在身上的.
一個非常豪華的婚禮, 衣香賓影, 還有自助餐. 有遇上奇妙的人, 一個中國御廚, 一個律師. 談了起來, 很久没有機會說中文了. 該看見的美女都出現了, 盛裝, 其中不乏有向法航拋來青睬的目光的. 可是並没有搭上任何人. 有歌有舞有酒有食, 盡興到各人都散了, 只剩下他們兩人, 還慢條斯里的坐着, 直到酒店的職員為他倆叫了 Taxi , 才回住處.
繼續南下, Goa, 火車到一個叫 Thivim 的小站, 此處離 Goa 已很近了. 我兩住進了火車站附近的一問客棧, Ananpura guest house.
一住十天, 為什麼?...又有奇遇.
法航身上帶的錢也全丟了. 我們一起, 身無分文. 先是租了一輛綿羊, 準備去沙灘參加一個舞會. 在山上, 被守衛拦住, 說没有國際車牌不能開這車....胡說, 當時, 我心知是受騙, 却出不了聲, 好像這正是法航要接受和經歷的. 最後, 他付了他們50 歐元, 那是他身上的最後一張錢. 現在只剩下一張一元美金......後來因為迷路, 要找人帶路, 也給了人家. 全身清洗. 却是找到了舞會所在地, 狂舞了一夜, 其他人, 我只坐在台上, 全身不能動, 只能看.
早上, 我們回到客棧, 告訢老闆, 昨晚的經歷, 他說, 那個只是看山的守衛, 你只用付他們50盧币, 就能放人. ...是不是, 我就知道被騙了.
被清袋之後, 我倆每天去鎮上上网, 找人救. 十天, 没有人寄錢來, 客棧老闆仍每天送上有魚的印度餐 (Tali), 漸漸開始擔心我們會跑掉, 最後, 法航把值錢的東西給了他做扺押, 才暫援了一下, 他還要先借50盧币給我們去鎮上. 已經連坐巴士5盧币都没有了.
一天, 又去网吧, 昨天那一家已可以不付錢讓我查一封電郵, 今天換了一個新職員, 堅決不肯...於是向在网吧上网的同學埋手. 問了一下, 有一個女生非常樂意的讓我查一下電郵. 結果, 中文開不了. 在网吧門口跟法航在商量對策時, 這女生也出來了, 問了一下我的情況, 說, 坐她的電單車去附近的另一間网吧, 可能有中文.
我上了她的車, 她名叫, Ann, 法航要步行去..只兩分鐘就到. Ann 開了她的戶口, 說有一個小時, 隨便用. 她就走了, 並邀請我跟法航改天去她家坐一下, 喝咖啡.....
結果, 那一天, 我們仍然没有收到錢. 回客棧.
第二天, 我兩去找Ann, 去了她的家, 她送上午飯, 茶, 咖啡, 談了一個下午.
Ann 的故事, 她在本地醫院工作, 專科是照顧毒癮酒癮病人. 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 我們去的時候正有一個酒癮的外國人在她家住, 她說早幾天在街上檢回來的, 一直没有醒.
她以下說的故事令我和法航非常震驚,
她有一輛電單車, 她視之比男朋友更重要, 誰都不許亂碰. 一天, 她接收到上帝的旨意, 讓她放棄這輛車. 她說什麼都不肯. 幾個月之後, 她一直在受到這事的困擾, 開始時, 她想, 不如把車借給人家用, 可是, 不行, 上帝仍說, 放棄. 她問, 你先給一輛新車, 我再放棄. 不行. 上帝說, 先放棄舊的, 自會給你新的.
(她是怎麼與上帝對話的, 非常簡單, 祈禱. 我後來也學會了, 人人都可以的.)
終於, 她在文件上簽字, 把車賣了給人, 那些精神困擾才自動停止了. 後來, 在我遇見她時, 她開的正是一輛新車. 剛賣掉車的時候, 要走路去上班, 之後受到同事的好心接載,
她總結說, 上帝要你放棄的, 你就放棄吧, 這是要證明, 如果有一物,人, 在你心中比上帝更重要, 就要先放棄, 放棄之後, 會明白, 上帝總會知道你要的是什麼, 自然會送到.
她還說了一些錢的事, 她母親進了醫院, 住院費不知上哪裡籌去. 最後, 有一個陌生人上門, 竟說願意幫這忙.....
最後她提議, 我們這旅途上的錢, 該由法航去張羅.
別了Ann, 法航去打電話給她母親借. 兩天後, 收到錢, 我們繼續行程.
一直再南下, 2月16號, 火車到達 palolem beach 深夜1 點, 在車上還有一個日本人, 叫, 森林之光. 半小時的車程中, 有一個酒醉的人老來向我圍攏, 日本人跟法航已擋在我面前, 那人還是不斷的騒擾, 最後車上的本地人也有起來阻攔這瘋子, 才平息了. 這人一直跟我們下了車, 是車站的人員把他擋下了.
住進了海灘邊的一家客棧. 第二天, 在火星吧, 就遇上了兩個瑞典少年. 其中一個很像在香港的一個朋友, 名字叫軒 (Hannes), 另一個叫, 法弟 (Fred), 他非常認真的告訴我, 有一個岛比這個海灘更像天堂, 我一直無法記住是什麼岛. 後來才知道那就是 Andaman Island (安德文岛, 後來就是跟他們倆個去了那裡的.)
那一夜, 同桌的還有一個英國老人, 叫貴漢 (Graham), 說老人是真的老人家, 他六十多歲了, 是醫生, 看上去只像四十多.
法弟為了我的座位, 向鄰桌要椅子, 那人硬說不能拿, 然後法弟取了另一張椅子代替那一張, 却偏要取走他的那一張給我坐, 還風趣的把還給他的椅子放在同樣的位置, 不偏不倚. 把我笑得癲倒.
忘了整夜在談些什麼題目了, 能記住的是,軒說, 你一定是瘋了.
我說, 我知道, 每個人都這樣告訴我. 不要緊的是, 我是一個和平的瘋子.
貴漢很肯定的對我說, 你是天使.
且一直聽見貴漢在教導我如何表現得如皇后. 我開始平靜的聽着一切對話, 不再作聲. 我聽見的是 亞拉 的教導, 眼睛看着其他在酒吧中的人, 只覺這裡是天堂, 眾天使正在這準天堂, 開心作樂.
在坐還有一個本地青年和一個尼泊爾人, 早已醉得不知天地無極.
法航則跟尼泊爾人談上了, 後來好像是因為他没有地方住, 法航帶了他一起回客棧, 他睡在地上, 並要求法航的睡袋. 無可抗拒的分享了.
第二天, 一行五人去遊河, 我奇異的發現, 瑞典少年, 軒, 竟會划船.
瑞典少年住的客棧在海灘的另一端, 外面有座廟子裡, 有我的名字寫在一個秘密又公開的地方, 只有我和法航看見了. 這兩個瑞典少年到了這個海灘已三星期, 說什麼都無法離開, 至到遇上我們. 一切都是早就穿好的針, 引好了線, 事情就成了.
在palolem beach, 又要去警察局.
尼泊爾人, 名叫 Nelly (南尼), 因來了我住的客棧住了一晚, 第二天, 那個無良的老闆娘, 竟誣告他是賊, 說有客人丟了錢, 是他拿了. 實情是, 他在我們的房間住了一晚, 没有付錢, 她借口. 想趕他走. 結果, 被帶去了警察局.
我們一行四人, 馬上集合去警局救人.
法航還被人括了一巴掌, 我們去做了證人, 警察放人. 可是南尼還是要被指示馬上離開. 這是印度人對尼泊爾人的歧視, 也没有辨法. 他走了.
第二天, 法航也買了回德里的車票, 要帶我走, 我没有跟他走, 因為我收的訊息是, 可以在這裡享樂五天. 法航早上五點走了. 回去比利士.
我已乘上了瑞典人的維京海盜船, 他們同意帶我一起繼續旅程. 下一站, Hempi, chennai, andaman island.
另外還遇上一個葡萄牙老人, 93歲, 我去幫他洗衣服, 他付我錢, 說, 一半給你, 一半給天下的窮小孩. 我才知道, 我是多麼的富有. 已得一半天下財富. 皇后唄.
他還教導了一些關於蜜蜂的社會形態. 我聽見的是, 上帝的旨意,
他說, 蜂后是最高權力掌握者, 她手上握着一切的力量, 工作與貢獻, 使力量平衡, 她是平衡器, 越靜止, 越平衡. 你正在表現一股巨大的正面力量, 非常肯定, 坐在你身邊的人都會感到安靜, 和平和愛.
與瑞典少年同行了22 天, 一直到了andaman island, 就分手了. 他倆借給我的錢, 因為要求要還, 後來都一一還了. 第二年在同一個海灘, 再遇上他們.
一直還在palolem, 法航走後, 我們三人搬了去另一間客棧, 在一間教堂後面.
早上起床, 在門外寫字, 有一老伯前來問, 寫的是什麼呢, 我答, 日記. 他徑直說, 只寫中文, 不要英文.....我突然就聽明白了, 這是來指示我, 以後寫的要用中文, 不要英文.為什麼? 不知道, 後來自然是知道了. 為了保存這一種文字, 中文字. 歷史上, 在每一個時代都要選人做這事.
這老伯還教我控制訓練 (control practice), 是種一本地人常玩的棋, 如桌球, 用手指把棋子彈進四個角的網中為勝. 我的手指由不聽使喚到可以控制, 老伯細心的教如何彈棋子進角網中. 玩了一個早上, 我開始領悟, 控制不用出全力, 只用巧勁, 輕輕準確, 太大力會反彈, 當每一次我忘記了用手指時, 只用意志力的一刻, 就是那一下巧勁, 冾到好處, 進網.
再一天, 一行三人聽命離開此地, 大家都沉着氣看什麼會發生. 整天都是神奇的3. 去買車票, 說, 没有巴士, 明天有3個位置, 但要貴些, 後天(第3天)最好, 正常價錢又有位置. 回到客棧, 一下午, 只看見有3個人在搬東西, 走來走去
我已知道, 3人行會成行的.
---------- hempi ----------
到了hempi, 人們都說, Hempi, Happy. 住的客棧裡, 有一對印度情侶, 他們因不願接受家庭安排的婚姻, 離家出走 在此住下來, 教按摩為生.
天氣已開始熱起來, 下了初夏的第一埸雨. 軒開始跟這對夫婦學起按摩來, 我則開始自學塔羅牌, 牌是他們送的. 第一次打開的牌, 着實把我嚇一大跳, 黑桃 A,K,Q,J,10. 之後就開始有點覺得自己像女巫. 哈哈, 女巫皇后, 有趣, 有趣....
hempi 是一個聖城, 印度人都來這裡朝拜, 寺廟林立. 非常神聖. 街上隔天就有朝聖的人隊. 有一天, 也在街上看熱鬧, 有一個印度人帶一個小弟, 由隊伍中直衝到我面前, 只喊, Krisna, Krisna (印度教的其中一個神).....還要握着我的手狂吻.....在印度這是一種人們對神的尊敬, 行的禮....我?....誰....?
已經是三月了, 他們開始前進去 andaman island, 去chennai 是為了買船票, 船由這裡要坐三天, 第四天早上會到達岛上. 那船票還很認真的要貼上相片, 可我没有護照, 没有簽証也一樣給票. 3800 盧币, 跟機票差不多價. 去安德文岛可以由水路, 也可以坐飛機, 由chennai, 或 kalkata. 且說岛上有軍事基地, 連印度人去也要另外簽証.
---------- andaman island -----------
剛上船才坐下, 就有老伯來講故事. 他說的故事, 是岛上人口的起源.
從前有一個皇帝和皇后, (哈哈, 一開口, 就皇后), 他們有一個女兒, 生活美好, 女兒漸漸長大. 一天, 女兒與一名男子發生了關係, 並被皇帝皇后知道了. 他們正商討如何解決困局, 女兒做錯的事, 該怎麼辦? 皇帝說, 只好殺了. 皇后不忍心, 女兒出自她身體, 怎麼忍心. 於是, 一個僕人獻上計謀, 說, 將公主放逐到荒岛. 皇帝皇后同意了. 他們計劃了一次打獵, 到了很遠的一個荒岛上, 森林中, 公主看見一隻美麗的鹿, 她情不自禁的追逐着鹿. 僕人察覺到這是好時機了. 於是他掉頭回到船上, 把公主一個人留在岛上.
皇后悲痛不已, 却別無他法. 時間過去, 公主一人在岛上, 誔下一兒子. 後來, 由於皇后掛念公主, 十幾年過去了, 再派人回到岛上, 把公主接了回家. 兒子却被留在了岛上, 獨自長大. 又過了十幾年, 此兒已長大成人. 公主, 一天又重回同一個岛上, 而早忘了她有兒子的事. 這個年青人, 突然看見公主, 驚為天人, 於是, 另一個錯誤, 又發生. 他們兩人不由思索的竟發生了關係.
後來, 怎麼了? 後來, 他們的下一代, 撒播開了, 成為了現在的岛上的原居民.
老伯還強調說, 每個岛上的居民都是由這母子在神的眷顧下, 誔生的. 這是他們的聖經, 人人皆知. 是一個真實的歷史故事, 這是上帝的旨意, 上帝叫人做的事, 都不用想, 做就是, 上帝知道如何安排, 即使人們都以為是錯誤, 上帝自有主意. 跟隨上帝的旨意, 就没有錯的.
老伯的英文很好, 說故事的手法很動人, 我們都伸長脖子, 盡量把耳朵貼近他, 船上的機器運作聲, 海浪聲, 都掩蓋不了他的故事, 每個人都聽清楚老伯所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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